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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 - 圍棋 1/15/2004
小光從未捉過圍棋,就連最基本的「眼」、「定式」等術語也從未聽過。吸引他跟同學來到老師家中學圍棋的原因,是某齣有關捉圍棋的電視劇,其次是小光今天沒有事幹,反正閒著,於是,便在吃過午飯後,跟幾個同學來到老師的家中。
小光也曾捉過象棋,但興趣不大,象棋中每隻棋子都要按一定的規則行走,平日在學校已經有很多規則要守,小光不想連自己的興趣也要跟規則扯上關係。另一樣他不喜歡的,是象棋最終目的是要吃掉王帝,其餘的棋子似乎都為了這目的而生存,小光就是不喜歡。對圍棋的印象則有點不同,棋盤上只有黑子與白子兩種,而且只是輪流擺放在棋盤上,頗乎合不喜歡受束縛的小光。
午後,走進老師的家中,小光看見茶几上放好了棋盤和一些泡茶用的工具。老師請了小光和兩位同學進來之後,便拿出一些點心招呼大家並開始泡起茶來。
老師用了三言兩語,說畢圍棋的遊戲規則後,便叫小光跟他對一局。不出小光所料,這些規則簡單得幾乎連三歲小孩也懂,小光持自己平日有些小聰明,反正只是將對方的棋子圍著就可以了,便興奮的開始了對奕。
初時,小光只是按老師放棋的方法,同樣地在自己的一方放下棋子,形成了有趣的鏡子影像。後來,好勝的個性,叫小光離開因循的路徑,想將老師的棋圍著,正當小光陶醉於自己的世界時,老師的每一步棋都把他的棋子捸個正著,小光漸漸感到被人牽引著,走向一個死胡同,小光不知道自己花了更長的時間下每一步棋。
此時,老師家中的電話響了起來,老師為了讓對奕繼續下去,便叫了一位剛開始學圍棋的同學代替自己的位置。從新對手下第一著開始,小光明顯地感覺到沒有了剛才那種束縛感,沒有了那種步步進逼的感覺,面前又再呈現一片很廣闊的天地,小光趁勢擴張了一個地盤。
二十分鐘過後,老師回來,看了棋盤一下,再望一望小光,然後坐下來下一著棋。此刻,廣闊的天地不見了,小光又再被剛才那種牽扯的感覺帶引。直至小光發現,不知從何時出現的閘門已重重圍困著自己的棋子時,已經過了三個小時。
小光不驚訝自己會輸給老師,驚訝的是,小光看見了當兩個對手對奕時那個不一樣的天空,由兩個全然不同思想所建構成的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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