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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翼.張飛 7/26/2003
在暮色蒼茫的時份,我進入了樓高七十多層高,外牆壁灰灰白白,如死人墓碑一樣的「人類潛能開發」大樓。
走進空無一人的大廳,我對著聲控電腦說:「我來參加『腦開發』計劃的,我叫王力彪。」
不消一會,身穿玄銀色太空衣的妙齡女郎從左方開大門走出,對我說:「請跟我來。」
女郎聲音如天籟般悅耳,我跟在她身後向著門後未知的地帶進發。
明月當空,蒼涼悲風。關羽戰死的消息,傳得滿城皆知。
滿匡憤怒的我向身為漢中王的大哥說:「大哥,我要為二哥報仇。」
豈知大哥竟來阻止我,難道功名利祿已令他忘掉了我們的「桃園結義」。我不明白,但我說不過能言善辯的大哥,我只得帶著無法宣洩的怒火離開,我在一所妓寨中狂飲發洩,就在我最悲痛之際,讓我遇上了動人的「夢姬」。
進行「腦開發」計劃後,我一直做著怪夢,自己成了三國時代的張飛,真是奇怪。
從床上坐起,「腦開發」的協助員──「夢」溫柔地對我笑說:「今天的早餐想吃些什麼?」
我笑說:「來了十多天,你每天也我這麼好,不是喜歡上我吧!」
「不可以嗎?」夢笑說:「我是真的喜歡上你。」
這是個意想不到的答案,夢再說:「不要問我為何,喜歡人是沒解釋的,你只要安心完成『腦開發』計劃就可以了。」
我禁不住去問她「腦開發」究竟是啥東西?
夢坐到我的身旁,靠著我背細細道出:「人腦有90%是未被開發,根據人類體質推斷,若大腦開發至100%,需要的養份會急速倍增,身體會因承受不了已在0.01秒間枯死,身體養份根本無法滿足100%開發的大腦,但利用『腦部互聯方法』,將數個大腦聯繫,他們各施其職,例如甲的腦部負責聽覺,乙的腦部則負責視覺,把全個大腦的運作分成多個腦部去分擔,這樣就能避過了抽乾身體養份的問題……。」
看著夢的臉,我發現自己亦己有點喜歡上她……
自從認識夢姬後,我捨不得離開她,我們無話不談,但每說到二哥戰死,我都氣憤難膺,我要報仇,很想不顧一切去為二哥報仇,但每次夢姬都阻止我,說是時機未到,仇未可報,直到有一次我竟被流氓打倒,我感覺自己老了,二哥的仇已難再去報,這一夜我擁著夢姬哭了,就在我哭得最悲慟的時間,我感到有兩把利劍從後方刺來。
經過夢的解釋後,我對「腦開發」重新認識,當初開發腦部,全是希望在音樂創作上有更高的表現,現在才知一切非我所想般簡單。
我如常擁著夢入睡,我又夢到自己變成張飛,還差一點被人殺了。
我嚇得一身是汗,夢境太真實,我真以為自己死了。夢被弄醒,她關懷地問:「什麼事?」
我說出夢中一切,夢興奮地說:「這是『腦開發』的最後階段,你所見的不夢,而是真有其事。」
她解釋:「『腦部互聯方法』有一個問題,在同一個文明上,因生活模式一樣,人類腦部進化也大至相同,所運用區域也處於同一地帶,即使數個大腦聯繫,亦只會出現了功能重疊的問題,於是超智電腦「母親」利用「時光穿梭技術」,將現代人和古代人腦部相連,你的對象就是跟你腦部功能沒有重疊的張飛。」
我不能置信夢所說的話,腦內如遭五雷轟頂,神智迷迷糊糊,突然眼前所見的竟有兩個世界慢慢重疊起來。
一個是我身處的世界。
一個是張飛身處的世界。
我不明所以地問: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」
我不明所以地問: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」
我感到自己與張飛同時說話,我們「身同感受」,大感不惑。
張達和范彊手持長劍擋在夢姬身前,他們竟敢以下犯上。
夢話將盡,房門驟然打開,衝入了兩個持電捧的護衛擋在夢身前。
夢姬絕情地說:「我只是奉命行事,若不把你騙倒,漢中王怕你真會為關羽報仇,亂了他的大事。」
夢絕情地說:「我只是奉命行事,若不把你騙倒,你沒有跟張飛同樣的心情,『腦開發』的實驗便無法完成。」
想不到對方會如此說,我痛心地問:「你有喜歡過我嗎?」
想不到對方會如此說,我痛心地問:「你有喜歡過我嗎?」
夢姬說:「沒有!一點都沒有!」
夢說:「沒有!一點都沒有!」
狂怒使我失去理智,縱身撲向這個玩弄感情的女人,我要不顧一切殺了她。
狂怒使我失去理智,縱身撲向這個玩弄感情的女人,我要不顧一切殺了她。
但張達、范彊手中長劍已劃過我頸項,今我身首異處,我死不瞑目……
我看著張飛死了,我的下場亦會跟他一樣,死在眼前的護衛手上,或者這就是我兩的命運。
就在這時一道力量把我硬生生拉了回來,我聽見張飛在說:「我已魯莽犧牲,你何必步我後塵。」
我明白他為何這樣說,他做錯了決定,根本就不值得為這個女人而死,他後悔了,於是阻止我,不想我跟他一樣錯下去。
張飛能夠感到我的存在,證明「腦開發」計劃已經成功,但我最終也逃不過成為實驗品的下場,在失去自由的同時,我已不想再愛任何人。
直到幾年之後,當我們遇上兩個特別的小子及「她」,我這個的想法才有所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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